在恐怖游戏里做老婆的舔狗   >   第四章“你们还没死啊?”
第四章“你们还没死啊?”
发布:2023-02-10 23:35 字数:3594 作者:进口塑料袋
    小巧温婉,马尾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身形随着红色轿子起起伏伏,血色旗袍被风挂起一角,露出里面和脸上截然不同的青黑色皮肤。

    在梦里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扭过头嘻嘻的笑,就在她笑声响起的一刹那,尖锐的唢呐声破开空气,擂鼓声伴着轿子上的铃铛声一同响起。

    一群人出现在轿子周围,它们身上没有皮,原本安放眼睛都地方是两个黑乎乎的大洞,看上去就是一摊摊被捣碎的肉泥 ,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嘴巴一开一合。

    喧天的锣鼓声也掩盖不住它们的窃窃私语,谢辛树努力去听,也只能听到人群时不时爆发出的嬉笑。

    这些人还在源源不断从地下涌出,将少女的轿子团团围住。

    女人轻笑一声,并不在意,反而抬头注视着谢辛树。

    她红唇轻启,声音清脆,还带着小孩子的童真。

    “你是我的新郎嘛?”

    上一刻明明还处在上帝视角,下一刻女人修长的手骨上漆黑尖锐的指甲突长,带着胭脂水粉的香气袭到他面前。

    谢辛树立刻就要转身逃跑,身子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牵制住,一分动弹不得。

    那是一双冰冷,阴寒,带着湿意的手,锋利的指甲穿透了他脸颊的皮肤,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谢辛树吃痛闷哼一声,女人的动作一顿,随后更加粗暴,就像是被这一声闷哼刺激到一般。

    悦耳的嗓音被拉扯变形,眼里的仇恨像是化成实质一般,刺的他双眼微疼。

    “你也会痛吗?”

    女人纤长的指甲在皮肉里涌动,如同锋利的刀刃隔断他皮肉相连的筋膜,每一次涌动都会隔开大片皮肤。

    皮肉分离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晕厥过去,下一刻又被疼痛刺激的十分清醒。

    肉体的疼痛和大脑的极致清醒让他听清了人群中的私语。

    “皮!我的皮!是我的皮!”

    “我能感到我的皮就在上面!嘻嘻!”

    听的并不真切,这几声说是人声,更不如说是破机箱发出的,他需要来回听上几遍才能确定她们嘶吼叫哑的内容。

    没等他思考,一股比之前更加钻心的疼痛将他走神的思绪重新拉回到现实。

    一块血淋淋的皮肉用蛮力被撕扯下来,垂直掉进人群引发哄抢。

    绵延的疼痛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女人每次都会在他昏过去之前狠狠剐掉他一块皮肉来让他保持清明。

    眼睁睁让他看着身上的皮肉内脏被人群争抢哄夺。

    就这样一直维持到穆康年把他叫醒。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想死不能,想跑逃不掉任人宰割的无力感。

    穆康年感觉到谢辛树说了一半紧绷起来的肌肉,很有眼力见的加大了揽着对方肩膀的力度,让谢辛树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哄小孩似的拍着后背。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现在梦醒了,现在你在我怀里,没有人能伤害你。”

    富有磁性的声音,一声一声不厌其烦的梳理他糟糕的情绪。

    谢辛树趴在穆康年身上,缓慢开口告诉对方自己一整晚的经历,却没看到对方眼里的阴翳,抱紧他肩膀的手背高高冒起的青筋。

    明明在他眼里睡了一觉的人,却在别的地方活生生被扒皮抽筋。

    穆康年攥紧手臂,打定主意今天去哪儿都要跟着谢辛树。

    谢辛树不知道对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肩膀被抓的生疼,吃痛一声。

    从穆康年怀里退出来的同时,还不忘拍他一下,“你弄疼我了。”

    随即想到什么,视线来来回回打量面前一米九几的壮汉,眼睛眨了眨,嘴巴磕巴一下带着不可置信道“你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嗯。”

    听到肯定回答,谢辛树又是一愣“不是吧?做梦的是我你怕什么?”

    “就是很害怕。”在谢辛树无法接受的目光中,他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将眼里的盘算一同埋进黑暗,诱哄道“所以你要一直跟着我,不然我会很害怕的。”

    他很了解谢辛树,这人十分有主见且见义勇为,一旦副本出现问题,他必然是第一个冲上去当冤大头的。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胆小的弱点会影响在对方心里的地位,反而还可以帮他牵制住谢辛树,以防这人把他自己扔下单独行动。

    他继续道“小时候我被人绑架过,在我面前把人当成柴火,拿着斧头活活劈死,威胁我爸拿钱赎我,不然下一个变成柴火的就是我……”

    穆康年的声音被衣服阻隔变得瓮声瓮气,好像真的很害怕似的。

    一时间谢辛树判断不出真假,反倒有些手足无措。

    这人从来没在他面前露过怯,这还是第一次。

    手上不熟练的学着对方刚才的姿势,生疏的拍抚对方的后背。

    有些不自然道“知道了。”

    身上是谢辛树的味道,耳边是他想听到的话,他整个人被谢辛树包围,穆康年按耐住想要飞扬的唇角,煞有其事的委屈的嗯了一声。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生怕他不重视一般又补充道。

    甚至还高高举起小手指,脸上表情尤其委屈“要拉钩。逃跑你是小狗。”

    还知道使性子,一看这样,谢辛树就知道这人没事了,推开身上的大型犬,也随着他耍性子,抬手附在他手上,小手指勾在一起,嗯嗯啊啊敷衍道“一言九鼎。”

    “盖章。”

    谢辛树只得勾着他的小手指又去碰他的拇指,这场闹剧才算是彻底结束。

    刚好,又赶上老妇出来喊吃饭,谢穆二人从床上爬起来,跟着老妇往外走。

    桌子就坐落在院子的一颗大槐树旁,走几步就到了。

    饭食很简单,白粥小菜,盘子中央放着几块大白馒头。

    “吃吧,吃完了柳家阿婆会带你们去上工的地方。”说完,妇人也不管他们,端起碗吃的认真。

    谢辛树拿起筷子,跟着妇人的动作加菜,每一口他吃了感觉没什么大碍这才夹给穆康年。

    “昨天是你们烤红薯了吧。”

    谢辛树夹菜的手一顿,猛的抬头对上妇人浑浊的双眼。

    妇人继续低头吃饭,就好像是老者在和后生唠家常一般,只不过内容却听不平常。

    “没有,我们昨晚觉得冷半夜生了火就睡了。”

    谢辛树放下筷子,和妇人对视,那双眼睛布满皱纹,苍老,平静。

    “那就是附近林子里来的牲畜吧,也不知道拿的干净些。”妇人也不和他争夺,伸手拿了个馍,兀自吃着。

    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几句话带给两人什么惊涛骇浪。

    谢辛树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思,草草塞了几口了事。

    还记得在屋里拉勾的事情,加上妇人莫名其妙的话,谢辛树也不敢把他一个人丢在这。

    看着他一口一口吃的慢条斯理,谢辛树恨不得自己上手几口给他塞进去。

    “你能去屋里帮我找一下我的手表嘛?”穆康年突然开口,指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腕,表情十分无奈“出来的太着急,忘记拿了,那只表还蛮贵的,可以嘛?”

    “我马上回来。”

    谢辛树点点头,暗地里用手在穆康年被桌子遮挡的手臂上写写画画一阵,站起身子向小屋走。

    眼前的人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穆康年攥着刚刚谢辛树笔画的手,不在乎妇人还在场笑的一脸荡漾。

    “我老婆,好看吧?”

    老妇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渍,没眼光。”

    穆康年伸手从盘子里拿了馍吐槽道。

    “陈阿婆!”  

    打远就听见有人喊,陈婆听见声音,手上进食的动作像是开了倍速似的,穆康年看的咂舌,拿起筷子也加入战场,没多时桌上瞬间就只剩几个空碗空蝶。

    见没东西了,穆康年装好自己的馍,顺着声音看过去,是昨天的小姑娘阿柳,这么一会儿已经快到院门前。

    她今天依旧是一身洗的发白的衣裳,边走边喊。

    “陈阿婆,我是来接他们两个去上工的,其他人一早就到了,就剩他俩了,阿婆叫我过来催催。”

    阿柳说话很是尊敬,眼睛盯着穆康年却移不开眼睛。

    “后生,吃好了就带着另一位起身过去吧。”妇人放下碗筷,也不搭理阿柳,一个人慢慢走回主屋,合上了房门,使得外面不能窥探一分一毫。

    “既然陈阿婆说已经吃好了,那我们快点走吧,去晚了阿婆又要唠叨了。”见陈婆回了屋,阿柳毕恭毕敬的模样顿时就消失了,眼睛在穆康年身上愈发大胆。

    “可能还需要一会儿。”对于阿柳眼睛在他身上耍流氓的行为,穆康年并没有出声呵斥,反而笑的更加开怀“我有一个同伴还没收拾好东西。”

    “昨天一直站在你身边的那个哥哥?”阿柳问道。

    昨天来的人里面就他俩跟别人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比人平白高两个海拔,阿柳对穆康年嘴里的人还有印象。

    “对。”

    “那你快去催催要误时辰了!”阿柳急声道。

    “时辰?什么时辰?”谢辛树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阿柳嘴里喊着误了时辰,随口问了一句。

    “问那么多做什么!”终于等到谢辛树出来,阿柳语气十分不客气“一个过来打杂的问什么东西南北,好好干活就行了!”

    听到这话,穆康年笑着嘴角瞬间消失,谢辛树一看,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对阿柳道“是来接我们过去的吗?那走吧,我们收拾好了。”

    阿柳的声音不算小,在里屋都能听的七七八八。

    “哼,快走快走。”    

    估计确实是怕耽误了时辰,阿柳到底是没有再多计较,冷哼一声,催促他们赶快起身。

    等到集合点的时候,谢辛树发现他们到了村子的一个角落里。  

    墙角堆放着不少棺材,材质和村口他们爬出来的看上去一般无二,玩家都聚在一起,和他一样互相打量着周围。

    “到了。你们过去吧。”阿柳脚步一停,指着前面说道。“十二点之前把棺材里面的尸体搬到昨天你们中途休息的招待所,会有人接应你们,千万别误了时辰。”

    这是对方第二次说别误了时辰。

    谢辛树刚想开口,被时斯年挡了回去,他冲阿柳笑道“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误了时辰的。”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强硬拉着谢辛树向玩家聚集的方向走。

    谢辛树虽然不解,但也没有拒绝随着他的力道往前走了走,等和阿柳有好大一段距离之后才出口问道“为什么不让我问出来。”

    “她身上的味道越来越重了。”穆康年一脸酱色“一股烂肉被冲进进下水道腐烂发胶的酸臭味。”

    “行了!你不用跟我描述。”谢辛树作势就要去捂他的嘴巴,太恶心了,本来还没感觉,被他这么一描述喉咙都抑制不住的抽搐。

    “呀!你们还没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