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里做老婆的舔狗   >   第七章 吴娟
第七章 吴娟
发布:2023-04-01 20:30 字数:3838 作者:进口塑料袋
穆康年双手插兜,弯腰眼睛微微眯起一脸认真看着坟前的立碑,木碑上的刻字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上面的划痕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他看了许久才辨认出来。

    “在附近找找,这个村子坐落在凹低上方,可以作为挡风的山体离得很远,一旦有风对这个村子来说可不算是个好事情。

    看看咱们脚底下这厚厚的落叶层,我推断没错的话前不久很有可能刚刮过一场不小的风。”

    说这话的时候,谢辛树正用脚扫开地上的落叶,厚厚的落叶层被清理开露出木碑的一角。

      从划痕来看很明显土里葬着的人名字是两个字,然而姓氏被人用利器划得乱七八糟看不出什么名堂。

    谢辛树蹲下身,用手指顺着后面的划痕在地上勾画,试图辨认上面被雨水腐蚀多年的刻字。

    是一个翠字。

    “我们小树懂得真多。”

    穆康年见对方一脸认真寻找线索,笑着捏走粘在他袖口上的枯草,任劳任怨从地上找了根相对干净的枯树枝,跟着谢辛树进入寻宝大队的行列。

    地上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枯枝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对他们的行动又加上了一道阻碍,俩人的进展十分缓慢。

    不对劲。

    找了许久的谢辛树停了下来,他拍掉手上的草屑,拿起地上堆放在一起的木碑,脸色不好的从地上站起来,高声询问穆康年那边情况。

    他这边缺失的木碑数量太多且被虫蚁啃咬的面目全非,完全对不上号,到小腿位置高的土堆旁更是一块木碑都没有。

    死后三年不立碑这是老一辈一直传下来的,古时一开始是为了标榜孝道,亲人死后家里人要为之守孝三年,期间无法接受亲人去世更没心情去立碑,再加之有些地方讲究三年之内不得在祖坟前动土,否则会变得不吉利,立碑不可避免会在老坟前动土,自然就犯了大忌。

    久而久之就流传下来三年不立碑这个说法。

    这个村子古老且封建,自然会遵守规矩。

    那么……依照这个推测,谢辛树抬眼看向这片坟地,将近二三亩地的坟堆只有仅仅不到二位数的木碑。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村子三年内死了这么多人?

    “没找到。”相比谢辛树,穆康年这边更是一无所获,他扔掉手里潮湿的木棍,试图拍掉手上的潮气,一边移到谢辛树身边。

    穆康年的回答完全在谢辛树的意料之中,他没说什么只是等穆康年走过来后,扯着衣摆下延替他擦掉手上未被拍净的土屑。

    而后看着头顶的太阳说“走吧,先回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什么进展。”

    穆康年点头,前后脚跟着对方走出坟地,然而一只脚刚踏上干裂坚硬的农田,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呵斥。

    “谁让你们来这边的?!”

    谢辛树低头想着坟场的事情,没看到小路上的妇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抬头看过去,完全是一副陌生面孔,衣服洗得发白穿在身上,并不像一开始领他们进村的妇人那么高挑,更接近现实生活中常见的中年人模样,被责任压弯的腰脊显得她更为矮小。

    “还不快滚出来!”妇人见二人迟迟没有动作,言辞变得激烈。

    谢辛树心知不好,恐怕这地方是这帮村民的禁地,连忙解释道“阿婆,我们是从远处就看着这边好像有几个人影攒动,还以为是有人过来偷尸,您说我们专门干这个的怎么能让人把尸体偷了,说出去那还不得让人笑死,这才连忙跑过来看看。”

    那老妇听了之后,带着怒气的脸变得煞白,依旧强撑着冲他俩吼道“青天白日哪来的什么挖坟掘墓的。”

    两人对视一眼,暗暗把这块坟场记在心里。谢辛树先一步从田里出来,站在妇人旁边小心的保持距离,搪塞道“许阿猫阿狗跑过去我俩看差了吧。”

    “真是半大的小子不知道害怕,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就往里乱钻!”老妇嘴上一边骂,巴掌跟烙铁似的一下一下重重拍在谢辛树背上。

    没料到妇人会出手打人,谢辛树躲的不及时被打在肩侧,一瞬间疼的谢辛树感觉被老妇碰到的半个肩膀都没了知觉。

    这一幕被还在田里的穆康年看在眼里,他快跑几步到谢辛树身旁,一双强有力的大手钳住老妇还要下落的巴掌。

    被抓住胳膊都老妇被穆康年眼里的杀意骇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抓着自己的手,瞪着眼用力把手往回拽却没有一点效果。

    “放开!”她厉声道。

    “我爱人身体不好,受不了打骂,阿婆要是还想多活段日子还是要谨言慎行。”说完,穆康年听话的松开妇人的手,面色阴沉挡在谢辛树面前。

    ?

    她这是被一个外邦人威胁了?

    妇人眼底带着惊愕,抽回胳膊后就指着穆康年叫骂道“小没良心的!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吴娟的坟地也是你们想去就去的?”

    原本还在安抚穆康年的谢辛树自动扫描到线索,从穆康年身后探出脑袋问道“吴娟的坟地?为什么去不得?”    

    问完又飞快把头缩回穆康年身后,和妇人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他可不想在挨巴掌了,这人看着年迈巴掌的力道可不小,他后背现在还是火辣辣的。

    妇人长叹了口气,身子好像又佝偻几分,拖着年迈的身子慢慢向来时的方向走。

    嘶哑的声音在大野地里被风吹的有些失声,谢辛树却听的认真。

    “说起来吴娟也是个可怜的。”她停顿一下,眼睛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坟场,脚步相比原来又快上几分。

    “当年,贾老爷经营的店铺总是走水,家里也被闹得鸡犬不宁,就找了个风水先生帮他看看是哪儿出问题,他风调雨顺半辈子什么时候这么倒霉过,这一看还真看出了问题,说是贾老爷祖上有孤坟,先灵变成了恶灵,等时间久了别说是走水这种小事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只有找八字相配的女人和他祖上配婚才能压制住。

    碰巧王寡妇的女儿因病死了,那王寡妇的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在外面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债,说着是给他姐姐办丧事转头把人卖给了贾老爷,婚事办的那叫一个阔绰。

    谁知道还没几天富商就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里,之后就是扛轿子的车夫。村里人就怀疑是不是吴娟心里不舒服跑上来作恶,果然来看这座坟的时候吴娟的尸体已经没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那这么不管了?”谢辛树不可思议的问。

    “哎哟,这怎么管啊?”妇人叫嚷一声,“这风水先生找了一大堆法事做了就不止一场,都没镇住吴娟,还能找谁管啊。”

    说着又长叹一声,眼睛转向空旷多年没人打理的农田“好在现在终于太平了,前几年还有人夜里说见过吴娟的尸体在这片游荡,吓得这边的地都没人种了,好好的地荒了好几年了。”

    地是村民的依仗,吓得村民连地都不要可想而知这个吴娟闹得有多凶。

    “你们是谁家的后生啊?再不回去可就要赶不上吃饭咯。”妇人叹了口气,但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绪转变的很快,边走边问。

    “是陈阿婆,陈阿婆家里就她一个人吗?”谢辛树慢慢走在穆康年身后,显然对妇人还有阴影。

    “陈阿婆啊。”妇人佝偻着腰,重复了一遍陈阿婆的名字,像是在缅怀什么,没多久语气不快不慢说起来“陈阿婆家里的男丁当时都去帮着贾老爷抬轿子去了,当时贾老爷给的多呀,去的年轻小伙子不少,陈阿婆年轻的时候争气一下给老陈家生了三个儿子,如今可是一个都没剩下……”

    “那剩下的人呢?村子里也没看见其他男的啊?”

    “都跑了,都跑了。就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幼残靠着替人操办冥婚挣些吃饭钱。”

    一路上没人在开口,妇人把他们送到陈阿婆家转身就走了。

    “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正值晌午妇人的影子缩的很短被她踩在脚下,一步一步移向远处即将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谢辛树被太阳刺的眯起眼,撇开脸问身边的男人。

    “一半一半。照她那么说要是能逃走,为什么她们不一起走?”穆康年替他挡住前面刺眼的阳光,伸手指着这半大点的村子,一点点分析“没钱,没地,还有一个一直纠缠不清的女鬼,家里的顶梁柱只带着男丁跑?怎么想都不合理。”

    “况且那边是废弃已久的坟场,她一个人跑去过是想做什么?”

    一个年迈的老妇,只身一人前往废弃多年的坟场,还是被传的妖魔化的地方,说她不图点什么,还真没借口圆过去。

    谢辛树眼见对方越走越远,拉着穆康年抬脚跟了上去。

    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他,要想弄清楚对方想做什么,就得带着求贤若渴的心去想法设法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挖对方隐藏的秘密。

    简单来说就是实践出真知。

    两人和老妇保持着七八十米的距离,轻手轻脚跟着妇人穿过几条小巷,到达一处院落前,走了进去,再出来手上多了一个食盒。

    带着饭盒这是要去找谁?

    蹲在土墙后面的谢辛树眉头微皱,眼看老妇走远,两人迅速跟上。

    这么一跟又是拐了好几个弯,在等老妇停下的时候,四周景色都变了样,小屋附近没有住房,枯木丛生,一眼看过去依稀可以看到村口那片诡异的密林,明显这是来到了村子的边缘。

    老妇手上端着食盒,用力敲了三下门,下一刻门被打开,一个身材干瘦的矮小男人走出来。

    躲在草堆后面的谢辛树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男人,面色凝重。

    没有男人?

    那这是什么?

    这个人是谁?

    和老妇什么关系?

    这一刻一个又一个问题涌入谢辛树的大脑。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很可能是任务的突破口。

    想到这谢辛树目光灼灼观察的仔细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这算是他们这些天第一个见到的男人,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查出来什么。

    穆康年站在身后,看谢辛树盯着其他男人看的眼睛一眨不眨恨不得贴到对方身上,虽然知道对方是因为系统任务,心里的烦躁还是不减半分。

    他撇撇嘴,十分恶劣的突然伸手揽住对方的腰,心里不住的骂那个不会开车的私生饭,在看见对方瞬间飞红的耳朵后,扬起嘴角,感觉心情好了那么一点。

    谢辛树看的认真,突然被穆康年带着热气的大手揽住后腰,身子一抖,扭头在穆康年耳边小声威胁“别乱摸,狗崽子。”

    穆康年把手举到自己跟前,表情无辜“它自己摸得,和我没关系。”

    谢辛树:…………

    “怎么这么慢啊!是不是想饿死我啊!”

    没等谢辛树再说什么,不远处男人的怒吼把他注意力重新拉回去。

    吴峰听见敲门声,猛的打开门对着门口的妇人吼道。

    “要不是吴娟那个臭女表子,我早去县里享清福了!现在吃个饭还要三等四等的!一个臭娘们死了还不消停!”他一把抢过妇人手里的食盒,丝毫不留情面“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妇人像是习以为常,面色如常,离得太远谢辛树听不清妇人说了什么,只看到她拍了拍门框嘴巴开合几下,像是在叮嘱什么,没过一会儿佝偻着腰顺着来时的路缓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