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还没思索出个结果，嘴巴不受控地回复：「因为我想和你一起。」

    我慌张地捂住嘴，马上找补道：「战斗。」

    她笑了，我却很不爽。

    这笑容像极了第一次我说要救她的样子，哪个理由她都没信。

    回宿舍路上，我跟沈墨聊起最近说话不受控制的事。

    他关切地盯着我：「你知道你特像什么吗？」

    「什么？」

    沈墨一字一顿地说：「杀、猪、盘。」

    「还是很高端的那种。」

    我一胳膊锁住沈墨的喉，惹得他直求饶。

    我将他推远，沈墨继续毒舌道：「那你这不是骗苏眠同学了吗？」

    我心里堵得慌，不自觉回怼他：「什么骗不骗？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沈墨边嘘，边拿手臂撞我。

    「干嘛？」

    一抬头，苏眠就在我面前，眼神对视瞬间，明显她也很慌张。

    我突然手足无措：「苏眠同学，我、我……」

    她走上前，将手里画着爱心的信封一把塞给我。

    「这是叶澜同学让我转交给你的。」

    说完，她一溜烟跑远。

    我想追上去解释，脚步却如千斤重，怎么都迈不开。

    她怎么还帮别的雌性给我送信。

    沈墨怜悯地拍拍我的肩：「兄弟，你这嘴，帮不了你。」

    5.

    晚上，我将灵识化作灵蝶，入苏眠的梦中，向她解释。

    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我忐忑地揣测苏眠有没有做梦，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解释的话。

    直到上课铃响完了，也不见她的踪影。

    我问班主任，他挠挠头，擦着额头的汗说：「苏眠同学申请去训练场加训了。」

    训练场位于学院最边缘的位置，平时空无一人，百兽之战前一个月才会开放给同学训练。

    我听见场内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快速、急切，很有节奏感。

    刚打开训练场的门，一团火焰迎面而来，我化作虎形，一个纵身躲避开。

    苏眠扑了扑翅膀，化成人形，着急问：「你没事吧。」

    「没事。」

    我憋了一晚的话，终于有了说出口的机会。

    「苏眠，我没有骗你的意思……」

    还不等我说完，她轻声打断我：「那你说想和我一起……嗯，组队，是真心的吗？」

    我认真道：「当然是。」

    苏眠露出笑容：「那就行了，其他都无所谓。」

    「目的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终点在哪里。」

    「而且，你是年纪第一诶，怎么看都是我比较赚吧。」

    「不过你放心，我会努力练习。无论是作为你的队友，还是对手。都不会轻易认输。」

    我那些不堪一击的揣测被狠狠击碎。

    我以为她会介怀、会自卑。

    都没有，她无所谓那些外界怎样，管它是烈日还是飓风，都去迎面直击。

    我对她百般的猜测，无法构成万分之一的她。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大。

    6.

    这段时间，我和她成日待在训练场。

    我知道了她排名永远垫底的原因。

    她有运用火的能力，可是无法很好地控制，经常会不小心伤到身边的人。

    所以她宁愿将自己最擅长的能力隐藏。

    「苏眠，你之所以无法控制，是因为恐惧。」

    「只要克服恐惧，你就能应用自如了。」

    四下无人时，她尚且能运用自如，一旦有其他人，她的恐惧就将能力压制。

    我带她来到泳池边，对她说：「你只管释放攻击，我会躲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