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先天智力障碍患者。

    我结婚了。

    丈夫对我不错。

    我庆幸自己蛮幸运的。

    殊不知这是我悲惨命运的开始。

    1.

    啪！啪！

    「豁！醒醒！」

    意识混沌中的我只觉得双颊火辣辣的疼。

    视线清晰后眼前是一位浑身肌肉的壮汉在掐着我的腮。

    猥琐的上下打量着我的身材。

    突然外面几声呵斥。

    屋内的3位肌肉壮汉全部匆忙的退了出去。

    「啪嗒」

    还不忘落锁。

    我趁此机会打量着周围环境，

    破败不堪的屋子，滴着水的天花板，阴暗潮湿陌生。

    还有几位和我一样被绑着手脚的姑娘。

    我对现在的状况茫然。

    只觉得这陌生的环境让我害怕。

    我开始不管不顾的哇哇大哭。

    「林武你在哪啊 林武~我想回家」

    没错，林武是我的新婚丈夫。

    在农村这个女少男多的环境下。

    像我这种先天低智的女生和有点耳力障碍林武被认为是天造地设一对。

    至于长相，大家都是年轻貌美的闺女小伙还算相配。

    是的，林武有点听力障碍确实不至于这样。

    可是在农村。

    穷是原罪。

    不过一般像我这种低智女生。

    嫁出去，一般都是被欺负的份。

    非打即骂又或是全家的仆人。

    村长去了也只是轻言轻语毫无波动的劝告。

    婆家人会好声好气的承认错误。

    等所谓劝架的村长走后。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更大的腥风血雨。

    什么?娘家人?

    娘家人大多庆幸自己摆脱了我们这种赔钱货。

    只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我。

    算是那些农村低智女孩中比较幸运的一员。

    可能是我爸妈把我养的比较好，

    不像其他低智女孩一样邋遢，不修边幅。

    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又加上有些许姿色又或是因为新婚。

    林武对我还算不错。

    于是便有了开头我和林武赶集那一幕。

    也是我人生地狱般经历的开始。

    外面的壮汉被我的声音吵到。

    开锁进来就直接打了我两个巴掌。

    我哭得更厉害了。

    「臭娘们！不准哭！再哭老子打死你」

    说着比着打我的姿势。

    我被吓得不敢再哭。

    过了会儿他们操着我听不懂的方言和一位熟悉的声音交流着。

    隐约听懂这么一句。

    「被玩过了」

    大致是另外几个姑娘是完整的我是半个，因为我结过婚。

    那位打我的肌肉大汉也随机要求道

    「大哥，反正那傻婆娘，已经是半个，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不如让兄弟几个玩玩」

    我不知道傻婆娘指的是我。

    也不知道玩玩是什么。

    以为真的是要玩游戏。

    可没一会他们几个壮汉对我上下起齐手。

    做着新婚夜我和林武做的事。

    我恶心极了，没忍住吐了出来。

    啪——

    「妈的！晦气兄弟几个！」

    许是被我恶心到了，

    为首的那个打了我一巴掌，咒骂着走了。

    后面几个也是骂骂咧咧，啐吐沫的一人踹我一脚离开。

    剩下的几天算是比较稳定。

    我们被关在漆黑没有灯的车厢里，不停不歇的赶路。

    不知过了多久。

    阳光再次刺向我时，我已经饿的浑浑噩噩。

    车厢后围了一群人。

    男女老少。

    全都盯着我们，好像在看热闹又似是平常。

    我们几个女孩被麻绳捆着手，拴成一排。

    为首的男人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跟他们说着些什么。

    没一会儿，人群里的一个男人率先走出来，

    到为首的男人哪交了厚厚的一沓钱。

    随后除了我，他细细的打量着其余每一个女生。

    最后心满意足的指着其中一个女生，向为首的男人示意。

    为首的男人也非常爽快。

    手一抬。

    另一名壮汉就解开女生的绳子一端将其丢给了他。

    他牵着女生穿过人群向身后的土村走去。

    大家都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先到先得」

    为首的男人大喊一声。

    一个两个三个，一个又一个男人给他交钱。

    带走一个又一个女生。

    很快，供不应求，除了我。

    为首的男人冲人群嚷嚷着。

    大致是一边承诺大家会带新的货来，一边让大家看看我。

    人群没人理会，在人群即将离去时一位年进半百的男人急匆匆从村庄里走了出来。

    把薄薄的一叠旧钱往为首的男人手上一交。

    拉着我就走了。

    人群见此也八卦着散去。

    听着她们聊天，我开始了解我被拐卖了。

    可人也能被卖嘛。

    2.

    买我的单身老汉，把我牵回家后，直接将我锁在牛圈。

    说是牛圈，四周是黄泥糊的墙，只有一扇紧锁的门和破旧的窗。

    窗?这窗破的好。

    直至天黑。

    那个买我的单身老汉才端着一碗表面浮这几根不知名的野菜的米饭进来。

    可是我的手机都被铁链束缚着。

    单身老汉也不急，上下打量着我，许是很满意的上下点着头。

    我饿极了，无暇顾忌其他，只是紧紧盯着那碗饭吞咽着口水。

    单身老汉许是看我饿极了。

    开始一勺一勺的喂我吃饭。

    嘴里还自顾自的喃喃道。

    「我是好人，别害怕，好好吃饭，给老子挣钱，听见了没，挣钱就有饭吃」

    我听的不真切，注意力全在饭上。

    吃完饭没一会儿，那老汉再次进来。

    反手把门锁上。

    而后转身色眯眯的对着我搓手。

    内心的恐惧促使我不断往后退。

    眼眶里的眼泪也无意识的掉落。

    可背后的草垛让我退无可退。

    慌乱的挣扎中，我咬破了他的手指。

    他疼的皱眉，简单查看下伤口。

    而后恶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的意识模糊。

    也再没有逃过这个所谓“好人”的猥亵。

    就这样一天一顿饭的被圈养在牛圈。

    老矛心情好时，也能免去一顿毒打。

    3.

    有天外面传来位大娘的声音。

    还是当地的口音。

    「老矛，你家这个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劝劝」

    原来那个禽兽叫老矛。

    老矛笑着回应道。

    「不用了，这个过几天让她接客呢，拴好就行」

    大娘也不久留。

    「行，我去别家看看」

    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大娘赶着上门劝说。

    听着大娘说话，我发现我的动作把捆我的链子挣脱松了。

    我想逃跑，逃出这个不见天日的魔窟。

    半夜，老矛欺负完我之后，就离开了。

    我观察过。

    牛圈的门通常都是锁着的。

    一是老矛怕我跑。

    其次老矛害怕这村里没有正常伦理逻辑的男人们进来欺辱我。

    不过有那扇扇年久失修的窗。

    不过这么明显，老矛尽然没想到。

    许是年纪大了。

    4.

    或许是有了计划。

    这几天我出奇的乖顺，不吵不闹。

    老矛一边跟我说早这样就好了，同时对我的戒备心也放松了不少。

    我悄悄把链子弄开。

    每天一点一滴的

    轻手轻脚的拆窗户。

    可毕竟是年久失修的窗户。

    还是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历经十几天

    终于在某天夜里，这个窗户被我卸了下来。

    我从窗户爬了出去。

    夜幕之下，偏僻的小村庄寂静无声。

    有的只是蝉鸣蛙叫。

    我不敢停歇。

    只能在崎岖的山里一直爬行。

    不停不歇，胆战心惊。

    「去那边找找」

    「臭婊子，挺能跑」

    「我都说了，让我给你劝劝」

    「别让老子找到你，找到老子腿给你打断」

    是老矛的声音。

    他骂声连绵不断，恶毒之极。

    我不敢想象被他们抓住，我面临的将是什么般的地狱折磨。

    5.

    有几道光闪过。

    我一下子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许是发现我逃跑，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找。

    等风波过后，我才敢继续前行。

    由于我不认识这里的地方，只能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

    走了好久好久。

    饿了就吃些野草野果。

    一路上总能碰见搜寻我的队伍。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一处有人烟的地方。

    像是个市场。

    我这一路遮遮掩掩，终于背着人烟看到了派出所。

    那一刻鼻头一酸。

    一时心头五味杂陈，热泪盈满眼眶。

    我边跑向派出所边哭。

    这一瞬间，仿佛被拐之后所有的委屈都敢释放出来了。

    「警察叔叔，救，，救我」

    许是委屈又似庆幸，

    泣不成声。

    警察许是看我衣衫不整，蓬头垢面。

    边往后退边伸手示意我坐在门口的凳子上。

    随后给我接杯水。

    「同志不急，慢慢说」

    我干了一大杯水。

    「我被拐卖了，警察叔叔」

    我刚说完，两位民警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对视了一下。

    我自顾自地说着，却不知一位警察正在帮我寻找「家人」

    等我一股脑说完。

    一位警察笑眯眯的看着我。

    「同志，已经帮您找到家人了，待会儿啊我们送您回去」

    一听此话我喜滋滋的道谢。

    「能不能给我吃点东西，我逃出来好久没吃饭了」

    我揉着肚子。

    警察皱着眉喃喃道

    「活该，瞎跑什么啊？！」

    「啊?你说啥?」

    「哦，没什么，我给你泡碗面」警察皮笑肉不笑的。

    许是很久没吃饭的缘故，我竟觉得泡面是世界第一美味的食物。

    吃完没过多久，警察就开车讲我送了回去。

    由于对于警察的百分百信任。

    一上车我放下悬着的心，睡了被拐一来最好的一觉。

    「臭娘们！睡屁呢？昂?」

    没错，叫醒我的是老矛的拳打脚踢。

    周围还是围满了人。

    原来派出所的两位民警，是这个村子里掏钱买的官。

    这两位底层民警，都是这个村里的人。

    专帮村里抓想逃跑的女人。

    我看着老矛给两位民警一人一百打发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

    这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大庭广众之下。

    我慌乱的向老矛跪下，不停的磕头。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认错不停，可并没有卵用。

    老矛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一下。

    一时天旋地转。

    还未反映过来。

    老矛的拳打脚踢就如瓢泼大雨似落在我身上。

    处处疼，却又处处都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