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母亲姐姐呢，母亲看都不看我一眼，冷漠地敷衍了一句：「去你姥姥家玩了。」然后就不再理我，又钻进了房间。

    在她关门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手里，拿着一盒十分眼熟的面霜。

    当天晚上，已经离家两天的父亲，又回来了，身边依偎着美艳动人的母亲。

    昨天还一脸沧桑的母亲，今天又变得光彩照人，皮肤吹弹可破，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夫妻俩恩爱地从我面前走过，没有人看我一眼，径直走入了房间。

    我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是我从我母亲身上散发出来的。

    05

    当晚，我梦到了姐姐。

    姐姐浑身湿哒哒的，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

    她的皮肤被泡得发胀，眼睛突出，嘴唇发腻，肥厚的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她被关在一个大大的盒子里，我想尽办法想把她从盒子里放出来，但这盒子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不管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姐姐用已经变形的手指，死命拍打着面前的屏障，每拍一下，盒子上都会留下白白的膏状物，看起来很像母亲擦的面霜。

    醒来的时候我浑身是汗，姐姐狰狞的面孔和绝望的表情，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这个时候，母亲已经出去了，我悄悄进了她的房间，打开了她梳妆台的抽屉。

    又是那股浓厚的血腥味，我强忍着不适，把放在里面的面霜拿出来，打开盖子，里面白白滑滑的膏状物，就是母亲用的面霜。

    这个时候我知道，母亲身上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个面霜里面来的。

    之前母亲用过的任何擦脸的东西，无一例外，全都是香香的，但是母亲对它们都不满意，唯一满意的，只有这个散发出血腥味的臭面霜。

    趁着家里没人，我好奇地取了一点抹在手背上，凑近鼻子闻了闻，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