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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的舞女2
发布:2025-06-17 11:33 字数:6645 作者:天阅短篇
    玉书抓过一旁的女孩子问。

    「经理说不吉利,都扔掉了。」

    「什么?「

    「东西在我这。」

    一道冷厉的女声打破了当前的局面,「你们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这些都是青青的东西,经理让人收拾掉,但我又给捡回来了。」

    「叶青青收入怎么样?」

    「收入还行,但她生活比较拮据,说是家里有人生病前段时间还找我借了三百。」

    「可是探长,叶青青从小父母双亡,也没读过书,一直是跟着舅舅生活,舅舅没结婚,而且两年前就车祸去世了,按理来说,她家里就她一个人啊。」长生疑惑。

    「她有说是什么人生病吗?」我接着问。

    凤芝想了一会,摇摇头,「她没说,但我之前听她打电话有提到什么孩子之类的。」

    「孩子?」我问长生,「资料有提到叶青青有孩子吗?」

    长生确定地摇摇头,「没有,探长。」

    我注意到这也有一束百合,但这束看着就没有之前在叶青青家的那束新鲜,问:「这花是谁送的?」

    「是汇丰银行的吕老板。」凤芝想了一会儿说:「他家佣人每周都会送一束过来。」

    「送的都是百合吗?」

    「是。」凤芝十分确定,「青青最喜欢百合,所以吕老板送的都是百合。」

    「叶青青和吕老板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长安在旁边问。

    「大概是三个月前吧。」

    「叶青青有跟别人结过怨吗?」

    我看了看叶青青的遗物,她确实不富裕,那就可以排除为财杀人。

    「没有,青青这人喜欢清净,就算是和别人有矛盾那也都是些姑娘家的小打小闹,犯不上杀人的。」说完,凤芝啊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探长,几个月前有个客人想让青青跟她,青青不从,两人吵了起来,那客人还给了她一巴掌还说让她在上海混不下去。」

    「那个客人是谁?」

    「就是电力公司黄总家的三公子。」

    「黄岩?」

    「对,就是他!」

    3.

    「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刚好前段时间得了一饼新茶,上好的普洱,你给品鉴品鉴?」

    黄岩热情地招呼我们,边倒茶边说:「这位小兄弟也一起尝尝。」

    「谢谢谢谢。」长生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双手接过连忙道谢。

    黄岩看长生接过茶就急着往嘴里喝,结果被烫地吐舌头,露出些鄙夷的神色,「小兄弟,这好茶你得慢慢品,你得闻出它的茶香。」

    长生也学着对面黄岩的样子将茶杯端到鼻下,闭眼享受起来,果然闻到阵阵绿茶的芳香让人心旷神怡。

    我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法国进口的沙发上,顺便捏了捏靠枕感叹,「你家这沙发不错,我也去订一个。」

    「姐你要是喜欢,我让人直接送你那去。」黄岩见顾西洲喜欢说。

    我随意地摆摆手,「这不行,要注意影响。」

    黄岩不以为然,「就一万多,不值什么钱的,就当弟弟送姐姐也不行吗?」

    我摆摆手,直入主题「我今天来主要是有事问你,你要老实回答我。」

    黄岩见我语气严肃,不禁坐直了身子,「什么事啊哥。」

    「你昨天晚上六点之后在哪儿呢?」

    黄岩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我昨天和黑子他们去百乐门了,六点钟?我姑娘都点好了。」

    说完,嘿嘿一笑还朝两人迷眉弄眼,「百乐门新来了一批姑娘。」

    「之后呢?」

    「之后?我昨天一个晚上都在那,今天早上才回来。」

    我看着对面这人脸色略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心下了然。

    「那你和叶青青什么关系?」

    黄岩满脸的疑惑,「叶青青是谁?我没什么印象。」

    长生放下喝完的茶杯解释道:「丽花皇宫的舞女,之前有人看到你和她有发生冲突。」

    黄岩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她啊。」

    「她昨天被发现死在家中。」我说完,眼神停留在黄岩的脸上,观察着他的表情。

    「姐,你不会是怀疑我吧?」黄岩放下茶杯说:「我昨天晚上可是一整晚都在百乐门,一屋子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不管他在外面玩得多过火但是惹上了人命官司他爹真会打死他。

    「不用你自己动手,也有的是人帮你干活。」

    见我的话间好像不相信自己,黄岩顿时慌了神,「姐,我发誓我真没杀人,也没让别人动手,如果是我干的我一辈子不举!」

    语气之真切,誓言之毒辣,让他的话多了几分真实感。

    长生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探长,我觉得不是他干的。」

    其实我也知道应该不是他干的,他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很,虽然黄岩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杀人这种事他还真做不出来。

    我存心吓他,「据目前的消息来看你是近几个月来唯一和死者发生冲突的。」

    「姐,说难听点,一个女人压根不值得我上心,更别说杀人这种大罪。」

    「那你还说要让人家在上海混不下去。」

    「我那就是一时气不过,当时我看她长得还行,就提出让她陪我一晚,结果她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死活不肯,还骂我,当时这么多人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然后你就打她了?」

    「我就推了一下,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了,还说我打她,又哭又嚎,惹得所有人都围上来看我的热闹,我气不过就说要教训她。」

    「你打算怎么教训她?」顾西洲问。

    黄岩头摇成了波浪鼓,「我没打算把她怎么着,毕竟是个女人,我一个大男人总不好和她计较吧,要不然显得我小气。」

    巡捕房……

    一整天阴沉沉的,天黑的特别快。

    我在外面跑了一整天,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这会儿正瘫软在办公椅上,手上拿着老林送过来的尸检报告,上面写着:

    死者:叶青青

    性别:女

    年龄:23

    身份:丽花皇宫舞女

    籍贯:浙江宁波

    死亡时间:4 月 21 日晚八点到九点左右

    尸体检查:

    头颅骨未见明显创伤,头发清晰整齐,面部发绀,肿胀明显,双目微睁,口角留有唾液出现玫瑰齿现象。

    颈部两处勒痕,其中一处呈现深红色,并伴有血荫,符合勒死特征。另一处判断为死后悬挂在房梁所导致。

    尸体面部和眼睑结膜近穹窿部、球结膜的内外眦部常可见圆形、针尖大小的出血点。

    点状出血的尸斑较为广泛。

    没有性行为痕迹。

    手腕、胳膊以及上半身有死后捆绑痕迹。

    毒物检查:对血液、尿液等体液进行毒物分析,以排除毒物致死的可能性。

    结论:通过一系列研究分析,判断死者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没有性痕迹,也就排除了为色杀人的可能。

    突然我想起来自己还有问题要问老林,幸好老林还没下班,「老林,你在尸检的时候有没有查出死者有没有生过孩子?」

    「尸检时我检查过死者的子宫,她并没有生育过。」

    4.

    「探长,我们不是要去找吕老板吗,为什么不直接去他公司找他,要去他家?」

    长生一边开车,一边问。

    「吕老板,大名吕宗方,他太太马心月的爹算是我爹故交,按年纪我还要叫她一声姐,算是有点交情吧。我要找她老公,肯定还是要给她个面子。」

    我看着窗外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天,整个人多了些倦怠,手指捏了捏眉心,只希望今天这趟可以有所收获吧。

    刚进门,我和长生就看到一个女佣打扮的姑娘一个人拎着一个大箱子。

    「姑娘,我来帮你。」

    长生连忙快步上前。

    「不用,不用,谢谢你。」

    小女佣扎着一条粗粗的马尾辫,语气慌乱。

    顾西洲正想说话,就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打断。

    「你们不用帮她,她一个人可以的。」

    几人朝声音看去,一位雍容华贵的太太出现在楼梯上。

    「南浔。」

    马心月穿着手工定制旗袍,画着精致妆容,一边朝我快步走来,一边还不忘斥责那个小女佣,

    「客人来了,还不快搬进去。」「是,太太。」

    小女佣好像很怕她,低着头。

    「我帮你。」

    长生怕她搬不动,搭了把手。

    「她家是杀猪的,一身好力气,怎么会搬不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了。」

    马心月脸色有点不好看,但转头邀请我坐下,「不管他们,我们吃点心。」

    看得出马心月很喜欢法式风格,不仅整个房子都是特意请的法国人设计,按照法国庄园的样式建造,屋内的家具和装饰也都是法式风格。

    华丽的法式茶几上摆着几个精致典雅的盘子,盘子里装着几块西式糕点。

    「我之前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最喜欢吃他们那的玛德琳蛋糕。」说着,马心月好像想起来之前在国外留学时的快乐时光,「塞纳河畔有一家店做玛德琳特别好吃,一边欣赏法国塞纳河的风光,一边品尝美味的甜点,再搭配上一杯红茶,别提多美了。」

    「没想到上海也开了一家法国甜品店,里面也卖玛德琳,虽然比不得法国的正宗,但偶尔尝尝也是可以的。」说完,将一叠贝壳状的小蛋糕往顾西洲身边推了推,「你尝尝。」

    我尝了一块,觉得挺好吃的,心里盘算着买点。

    「姐,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想问你和吕老板。」

    马心月满脸不解,

    「什么事?」

    「你认识叶青青吗?」

    「叶青青?不认识。」

    「她是丽花皇宫的一个舞女。」

    马心月眼角带着不屑,手理了理披肩,

    「一个舞女,也值得你专门跑一趟。我早就听说你在巡捕房当上了探长,我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和那些下人呆在一起,自降身份。」

    「她昨天在家被人杀害,有人可以证明她和你的丈夫吕宗方先生关系不一般。」

    马心月的脸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那些八卦新闻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男人在外面谈生意,有些应酬在所难免,这你应该懂得。」

    「可是,有人看到死者多次出入你丈夫的公司,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应酬吧。」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开门见山,「4 月 21 号,也就是昨天晚上七点到八点你在哪里,有人可以证明吗?」

    「你在怀疑我?」马心月秀气的眉毛因薄怒而皱起。

    「我只是例行公事,在抓到凶手之前,和本案有关的任何人都有嫌疑。你要做的是配合我调查,我要做的是洗清你的嫌疑。」

    马心月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行,我昨天在叶太太家打了一晚上麻将,晚上就在那睡了,早上才回来。」

    「哪个叶太太?」

    长生在一旁问。

    「银安百货的老板叶洪生的太太,一起打麻将的还有普惠医院院长罗有恒的太太和工部局秘书长张乾的太太,再加上一大帮佣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说着,马心月站起身,「不好意思了两位,我和罗太太约了做头发,迟到了就不好了。」

    「那麻烦姐联系一下吕先生,我想吕先生也不想在公司看见我们,毕竟人多眼杂,和一个谋杀案扯上关系恐怕会影响吕先生的声誉。」

    马心月被顾西洲的话噎着了,但她也知道利弊。一旦和谋杀案扯上关系,那汇丰银行的股票肯定会有影响。

    「何小云!给先生打电话,就说巡捕房的顾南浔探长有话要问他。」

    说完,马心月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太太!」

    小女佣应下,随后就打电话去了。

    「慢走啊姐,我自己随便逛逛就行。」

    「探长,咱这样在别人家乱逛不太好吧。」长生不安。

    「我不是打过招呼了嘛。」

    「人家不是没答应么。」

    「那她拒绝了吗?」我反问。

    「那没有,人家可能压根就没听见。」

    两人在吕家闲逛起来完全一副主人的样子。

    「欸,小云!你在这呢!」

    小云现下正在厨房忙活,冷不丁被我吓了一跳,手中的一颗圣女果滚落到我旁边的橱柜底下。

    我蹲下身子找了一会儿,视线却被圣女果旁边一颗白色的药片吸引。

    趁其他人不注意,将那颗药片放进了我外套的口袋里。

    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终于见到了那位吕老板。

    打过招呼后,吕宗方脱下外套,随手拿给小云,之后架着二郎腿,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顾探长有什么问题快问吧,我待会还有个会。」

    「就想问问吕先生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你在哪?」

    「在家睡觉啊。」

    「睡这么早啊。」

    「怎么了顾探长,早睡犯法啊。」

    「当然不是,就是想问问谁可以证明。」

    「小云,我那天吃完晚饭就感觉头特别晕特别困,还有点上不来气,吃完就睡了,一觉直接睡到昨天中午,醒来之后头也特别疼。」

    「吕老板,你和叶青青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她就是一个舞女,我和她玩玩的。」

    吕宗方的话十分凉薄,但非常现实。

    走的时候,我看到抱着外套悄悄闻的小云,在她那里得到了吕宗方那晚确实睡得早,而且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下楼。

    5.

    巡捕房办公室。

    元宝拿来一个包裹,交给长生,「长生,你怎么买这么多明星杂志。」

    长生长叹一口气说:「还不是我妹妹喜欢最近很火的那个男明星陈星维,只要有关于他的杂志,都得买。他一个月要上六七本杂志,花的都是我的钱呐。」

    说完,办公室的同事都笑了,我突然想到了叶青青家里那一叠突兀的报纸,她又不认识字,买这么多报纸干什么。

    「长生!」

    「找到了探长,虽然这些报纸都是不同的报社,但是每份报纸都有一个叫不畏写的文章。」

    「查查那个叫不畏的作者。」

    「是,探长。」

    「报告探长,外面有个人找。」长生刚想出去,元宝就敲门进来。

    「谁啊」

    「他说他叫无畏。」

    我和长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审讯室。

    我看着对面身穿长袍的男人,淡定地坐着,想等他先开口。

    「我想长官应该在找我,我就自己来了。」

    男人眼睛布满红血丝,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你真名叫什么?」

    「吴子迁。」

    「你跟叶青青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乡,也是——恋人。」

    「4 月 21 号晚上八点到九点你在哪?」

    「我女儿在做手术,手术从下午六点一直到十一点才结束,这几天我一直在医院,有不少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可以证明。」

    「你女儿?我想起老林说过叶青青并没有生育过,不是叶青青的吧。」

    「女儿是我和之前的太太生的,她难产去世,孩子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一直不好,我要时刻贴身照顾她,只能靠发表些文章赚钱,生活拮据。我和青青一年前才在街上偶遇,因着同乡的情谊她时常帮我照顾女儿,我也找了一份给学生补课的活计。」

    吴子迁开始回忆,「相处多了,她问我嫌不嫌弃她舞女的身份,如果不嫌弃我们就一起过日子。我一个鳏夫还带着一个病弱的女儿,她不嫌我累赘,我又怎么有脸嫌她呢,我们就在一起了。三个月前女儿的病突然加重,医生说必须要做手术了,这几年看病花光了我的积蓄,都是靠青青孩子才能做上手术,没想到她居然在那天遇害了。」

    说着,一个大男人声音哽咽,湿润了眼眶。

    「节哀,吴先生。」我转头对长生说:「给吴先生倒杯水。」

    「谢谢。」

    6.

    送走吴子迁后,我带着长生又去了一趟吕家。

    「顾探长,又有什么事?」吕宗方这次语气有些不耐烦。

    「吕老板,这次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她——」

    「我?」小云指了指自己,大家都满脸疑惑。

    「让小云来说说她的作案方法吧。」

    「顾探长,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我看小云还在嘴硬,「那我来说吧。」

    「小云,我问你,案发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有谁能证明?」

    「那天,太太在外面打麻将,先生吃完晚饭就上楼休息了,我一个人在楼下打扫。」

    「那就是没有人证了。」

    「顾探长,我知道我只是个佣人,但是你也不能冤枉我呀,我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怎么知道那天只有我一个人呢,如果太太突然回来或者先生突然下楼,就会被发现的呀。」

    小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事情的发展让吕宗方有了兴趣问:「是啊,要是我醒了岂不是暴露了。」

    「简单。」长生寄过来一个文件袋,我取出里面的一个透明小袋,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粉末。

    「这是我在厨房找到的,经过化验确定了有安眠药的成分,这种药是外国进口的,药效强的很,普通成年人每次只需要吃一颗,一觉睡到天亮就不成问题,这位佣人小姐应该是第一次,给你多下了几颗,所以那些头晕胸闷都是副作用。」

    「我确实有瓶安眠药放在卧室,你在哪里找到的?」马心月问。

    「在厨房。」

    「什么?你敢给我下药?」吕宗方突然暴怒,质问小云。

    小云摆手,「不是我,先生,不是。」

    「我已经找过叶太太,据她所说她在 4 月 18 号就打电话过来约你家太太 21 号去她家打麻将,而且明确表示了叶先生不在家,想留你家太太在她家过夜,当时不是你接的电话吗?」

    「这么说来,你完全可以在那天作案。」马心月语气确定。

    「我没有。」小云仍旧反驳。

    「那你看看这。」长生说完拿出了凶手捆绑死者用的麻绳,「上面的污渍和毛发经过检验是猪的,你家里是杀猪的,拿到这个很容易吧。」

    小云神色有点开始慌张。

    「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你买花的那家店,老板说那天只卖出去一束百合,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让他过来。」

    「不过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凶手要在杀死叶青青后要将她的手捆绑成一个奇怪的姿势,还要将她吊挂起来。看见你之后,我恍然大悟。」

    我的话让小云猛地捂住自己的项链——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双手交叉抱拳与胸口,这是基督教祷告的一种姿势。」

    「是赎罪!」

    小云突然情绪激动大喊,而后又满脸痴迷看着吕宗方,「先生对她这么好,她居然还有别的男人,贱人!」

    「先生每周都固定让我给她送一束百合,有一次我在后台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还抱在一起。我替先生不值啊,我就趁着太太出去打麻将,给先生下了三颗安眠药。」

    「先生,我真的不知道那个药有副作用。」小云一会儿满脸内疚,一会儿癫狂。

    「之后我买了一束花,假借送花的名义进了她家,风把窗户吹开了,她去关窗,我就用绳子狠狠地勒住她,没一会儿就断气了。」

    7.

    一个月后,扬子江码头。

    我看着几个下人忙前忙后的搬行李,马心月从车上下来。

    我,「还没恭喜你拥抱新生活。」

    马心月嘴角微微一笑,「大探长过来就是说这个?」

    「还想给你讲个故事,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接受新思想教育,在外国读书的时候就非常优秀,没想到父亲重病,她赶回家非但没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反而被狠心的哥嫂当作筹码嫁给了比自己大许多的富商,富商在外花天酒地,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还和一个舞女打得火热,无意中她发现自己的女佣也对富商起了心思,之后她利用女佣的嫉妒心除掉了舞女,富商出了丑闻,她串通股东将富商赶下台,自己也顺利和富商离了婚。」

    马心月听完,微笑依旧,「探长,你很会讲故事。」

    汽笛响了,马心月头也不回地走向开往遥远法兰西的轮船。